随着时间的推移,物价也在上涨。可有的人,偏偏就不涨价。而他们的这种坚持,却又给人带来一种莫名的温暖。
店主王细英和哥哥,自父母手上学得酿酒手艺。水酒一碗一块钱,酒酿一碗六块钱。每天只卖八个半小时,其余时间的进店之人,哪怕是只差一分钟照样不予接待,至今无人突破。据王细英讲,除此之外的另外三种人也甭想落座小店举杯畅饮:那就是将醉未醉之人,年过八旬之人,未成年之人。就是这样一家店,开了足足27年。
王细英的解释是,前两种人,喝多容易伤身,喝多容易闹事,自己一个妇道人家,不求大富大贵,只求在开店之余,能过上一种不被打搅的生活。这第四种人,在王细英看来,小屁孩一个,哪有资格喝酒?规矩定得的确有些不近人情,但是,也不是没有变通的办法,只要不在店内喝,你还是可以拿个酒壶带走;年过八旬之人,大多是店里的老主顾,和过去的区别有二,一是不能在店内坐着喝,二是再也不用再掏钱打酒,来了就送个三两碗。无客时,老板择菜、酿酒,在春日里享受生活。有客来时,就打开酒瓮,用端桶提上一端酒,切一碟卤菜,请酒客品尝。
这家无牌无名的酒馆,在大士院静静酝酿了几十年,酒香也在社区里发酵飘散了十几年。老街坊、过路客,循酒香而来。要一碗水酒、一碟豆干,时不时抿上一小口。一碗水酒,酒客们能从日头高照直坐到夕阳西沉。
有的酒客几口下肚,脸色泛红,酒气微醺,话就多起来,从大士院的东家长西家短,说到南昌城的掌故与变化。有人诉说就有人倾听,有的酒客话不多,要一碗酒,安静地端坐,有人说话就听着,绝不插话决不打断,没人说话他也不孤独,因为他和酒在对话。
几十年来,酒价未变,酒香亦未变,改变的只是那些驻足的酒客。这些熙来攘往的老南昌,有的需要拄着拐才能行走,有的已经搬离大士院,但是他们对于大士院水酒的情似乎历久弥新。这些酒客们不远遐路,经常会回到店里,将人生百味就着这碗水酒娓娓道来。他们说着南昌话,畅谈少年情,而今鬓已星星也,沽酒洪城深巷中,一碗敬老友,一碗敬年华!(江南都市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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